[Random Thoughts] 那些槟城人教会我的福建话

在槟城工作的三年多期间，工作之余还有生活。槟城是一个发展稳定，节奏相对缓慢的城市。这是个很有活力和独特风格的地方，我在这小岛上生活了三年多，也努力发掘它特别的一面。

今天，我已离开了槟城。带走的除了许多回忆和工作经验，还有一些成长。对了，还有福建话。

记得初到槟城时，如果不把粗话算在内，我根本不懂半句福建话。在槟城，不懂福建话有时会引起沟通上的不便。在我居住的峇六拜区，由于外地人口多，所以很多时候用华语都能解决沟通问题。我工作的部门有许多人讲广东话，对我来说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困扰。虽然如此，福建话毕竟还是这地方的其中一个主要语言，尤其是华语派不上用场的时候，就会闹出不少尴尬的局面。这些情况，无论是在外吃饭，认识槟城朋友或工作时都可能会碰上。

最让我记得的是在308帮志勤助选时，常常沿户拜访介绍候选人。该选区有大约一半华人，大部分都会跟我说福建话。助选团大部分为外地人，都不谙福建话，跟选民沟通出现不少问题。我在那时学了好些基本福建话，以备应急。后来到同样讲福建话的峇东埔及太平助选，掌握一些基本语言，至少避免了鸡同鸭讲的窘境。

在同事群间，虽然大家常以华语沟通，但还是有人情不自禁用福建话，就像我也会使用广东话一样。我把这当成北马的文化，也同时发现槟城的福建话相当有趣，比起马来西亚南部的福建话不同，掺杂了不少潮洲口音，也用上不少马来话。学习的过程中，当然因为我的蹩脚口音造成笑话百出。其实很多时候我在面对相熟的朋友才会使用那讲得很差的福建话，不过平日的生活至少听得懂，讲就比较少。后来我学习反而更像是对于一个本土文化的尊重，而且跟朋友谈起福建话时，多了几分相熟。

直到现在我离开了这地方，我也不能说一口流利的福建话，至多只是一些简单的对话而已。相比起三年前半句都不懂的我，也学多了一种方言。在首都生活时，偶然听见福建话，象是熟悉的乡音，不其然的多了一些感染力。想起那些让我一点一点学会福建话的槟城朋友，心中多了一丝的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