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雕刻时光] 菲常假期：初窥都会

告别了巴纳威数千年鬼斧神工的梯田，我们正式向这次背包旅行的最后一站-马尼拉（Manila）进发。这又是一轮九小时的车程，我们坐在最后一排。整天的行程加上前一天没什么休息，我很快地进入睡眠状态了。在巴士上睡觉对疲累不堪的身体似乎作用不大，醒来时只觉得更累。偏偏巴士竟然在半路上抛锚，所有乘客唯有下车等救兵。那时大约晚上十点，黑暗的路除了车灯之外不见任何灯火，怪荒凉的。整车人除了我们和一个新加坡美籍女子外不见任何外国人了，当地人坐着干等我们唯有跟着等，别无选择。根据以前在书上读过，菲律宾人是全世界最快乐的民族之一；没想到在这倒霉的时刻也能碰见快乐。看见有人打开随身的收音机开始播放音乐，其他人也一同作乐。我跟其中一个菲律宾乘客聊天，他和朋友组成队伍到巴纳威附近的山区徒步，隔天一早还得回马尼拉工作。言谈间不见任何烦躁和埋怨，他的朋友也加入我们的谈话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我提到我们的旅程，不知他们是否误会我们也是徒步爱好者，还一直问我们有没有兴趣爬马尼拉附近的皮纳图博火山（Mt. Pinatubo），还说可以为我们向导。面对困境不浮躁，反而以快乐的心情面对，此等胸怀实在难得。

忘了在路边等待了多久，救星终于到了。我们勉强挤了进去，巴士里面已经有了乘客，加上我们连背包硬挤，非常狼狈。我坐在原有位子旁边可伸缩的小凳上，几乎完全无法动弹。忘了如何能在那种状况下维持到马尼拉。好不容易抵达了马尼拉，叫了辆的士载我们到马拉特（Malate）的旅店，不懂为什么就是找不到Lonely Planet里面提及的便宜旅店，可能太夜关门了。最后勉强找到一间外面写着“Laundry”字眼，里面有房间的小旅店住下了。房间小得可怜但没有办法，将就睡下。全部弄妥后，已接近早上六点了。

这一觉睡下去，直接到午餐时分才起床。虽然不是睡得很够，但相比前两趟巴士上的睡眠好多了。这一天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点要去，但要搞的东西还蛮多的。信步走到旅店附近的Robinson Plaza，解决午餐，看看人群，并找了一间小邮政局，把之前在维干买的明信片寄出去。过后找了一些旅行社询问我们第二天要去塔阿尔火山湖（Taal Lake）的资讯，都是超贵的；于是决定跟随Lonely Planet指的方式搭巴士去。LP指马尼拉的交通非常乱，形容离开马尼拉比进入难。为了确保万无一失，只好亲自到巴士站询问详情。

Robinson Plaza附近可以乘搭轻快铁到巴士站，还相当方便的。轻快铁站人潮汹涌，我们在这里碰到了一个刚到马尼拉不久的韩国留学生，聊了起来。说了我们的来历，他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跑到EDSA（巴士站所在地）那样的地方去，“你们应该去马卡蒂（Makati）看看，EDSA很乱的，要小心。”到了巴士总站，人潮更多，跟吉隆坡富都车站没多大的分别：人流复杂，马路和建筑也是脏兮兮的。但我们看见更多菲人生活的真实面。问了去大雅台的巴士，得知大约每个小时都会有，稍稍安心下来也大略安排了隔天的行程。解决了大雅台，我们也顺路步行到另一个巴士公司的巴士站，询问从马尼拉去克拉克的巴士详情。

搞定了巴士车票的问题后，讨论下一站要去的地方，决定要去马尼拉的经济中枢-马卡蒂。离开巴士站后一翻开地图，巴士站的工作人员马上围过来帮我们看地图找方向，还拉了一些路过的路人甲一起帮忙，这令我有些许的惊讶。菲律宾人除了快乐也相当好人。我们沿着大路走去轻快铁站，路上也有幸得到菲人帮忙指路和帮忙过马路。一路上看见不少破旧烂烂的建筑物，跟废墟没两样。从废墟中遥遥望见繁华的马卡蒂，强烈感受到了贫富悬殊的都会生活。在我们居住的旅店附近，同样看见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，甚至流浪家庭。这些层面的生活，不是在繁华的马卡蒂所能感受到的。

热心帮忙

废墟与繁华

马卡蒂给我的感觉像吉隆坡城中城一带的商业中心，很多的高楼大厦还有购物商场林立。我同样惊讶于这里人的购买力，当时并非周末，但人流还是很多，且手拿大包小包的战利品。解决了晚餐后我们也逛了一轮商场，也顺便到Gloria Jeans去喝国际漫游服务提供的免费咖啡，我在之前神使鬼差地把免费咖啡的短讯删除了，只好坐着看别人喝。坐到大概九点多了，怕错过最后一轮的轻快铁就回去了。不过还是赶不及，坐的士回去，其实价钱也差不远。

回到旅店后，开了电视机，随便转台看了一些菲律宾节目到累然后睡去。没有任何特别旅游景点的一天，我们总算初窥这个国家的都市。